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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 一份思念而已

刀-或许会有车
目前还是TBC





明楼的坚守已经让人感到意外了。他从军校毕业后,任何一次行动和任务依然在这一刻来临前保持着零失误的传说。

可是因为赌注太大,他每一次这样的成功背后隐藏着的是一整链条的利害关系。更加因为这样,他若是任何一点的失误,都有可能给他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政府办公厅还在继续运转,办公室里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内心里依然有着整个大海一般的心事,此刻皆被冻结了一般。

一声震耳的,短促的铃声响起,像是海上航行的巨轮轰然撞上冰川发出刺耳警告一般;明楼眼前的电话响了。某个结果,他们都在等着某个结果,抑或是某个奇迹的发生。

明楼看着明诚,明诚只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外耳轮接触冰凉的听筒,里面迅速传来声音。明楼望着明诚,猛然他的瞳孔一缩,失去了原本的光耀,成为一潭死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等着明诚的某句话。

明诚盖下电话,似乎要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要了他的命一样,就像要说之前先吐出几口黑血一样。明楼站起身,举起手,示意明诚等一会儿。然后他眨了一下眼,再抬头看着明诚,放下了手。

“大哥。”明诚开口,“任务失败。”

天上像是劈了雷,直接将明楼劈成粉末。他险些要倒下,可他不能倒下,貌似这个结果,他已经预想过很多回了,可真要是要面对了,自己原来还是这么惊愕不已。

仅仅在几秒间,他们三年的蛰伏似乎要毫无价值,他们长久的付出和努力似乎已经付之东流。这毫无疑问是最大的打击,他们如今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无力。

不是所有付出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如果做事只求回报那么便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这些道理明楼懂。但是起码他根本说服不了自己,三年来的这么多付出和牺牲,居然是这样一个惨淡收场吗?或者说,他只是为了可以胜利,而就连活路都被封死了。

“你即刻出发,带着这些去广州东德六路华洋公寓找周先生。”明楼打开酒柜里的暗格,拿出一份文件,又掏出钱包里的一张缺角法币交给明诚,“暗号为:'昨晚您在酒楼吃了什么。'你回答'蛇羹'。”

明诚正要搬出一大堆的说辞去劝明楼不能让他走。

“你走,我们或许还能胜利;你不走我们都得搭在这。”

明诚太了解这个大哥了。而且他们姓明的,从来不怕死。他们可以随时牺牲,只要胜利需要。可是如今胜利已经不在前方了。

走吧,明诚想,或许自己还能折回来救自己的哥哥。他没有第二次问明楼的意见或者求他让自己留下,留给明楼的仅仅只有背影。

绝望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

接下来的,是一场接近生命跨度的一场斗争。

明楼在军校学习期间,就有一个师弟深受自己的影响。后来这个师弟被调走了,自己也再也没能联系上他。当然这样的时代和这样的关系,谁也不会想到还能有再见的机会。

但他们见面的时候,真是很尴尬。

明楼这个时候已经被定罪了,日本人根本不想直接枪毙他,太便宜明楼了。他们把他关在俘虏营的一处小楼里,并对外宣称明楼的“罪行”及身份,就想着让一个人凭空消失。

头几天酷刑下日本人撬不开明楼的嘴,机缘巧合明楼醒转过来,这天的酷刑没有往自己身上招呼,赶紧钻到透气的缝隙里呼吸休息。

开门的人穿得特别体面漂亮,不是军装而是西服,右手轻轻捏着一支手杖,手杖上还有一圈素银装饰。手杖里头一定是带刃的,银环上刻着一行斜体隽永的拉丁文字迹,写的是:“痛苦即重生。”明楼认识一点拉丁文,心里不得不对来者身份开始思考。

黑色的手杖杖柄将明楼低垂滴血的额头拄起来,人的声音很是耳熟。“明楼。”他叫一声明楼的名字,“可以。”

他回头向日本人低语几句,又发出感叹:“两千万都买走你的命。划得来。”

明楼冷哼一声。

“可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你一定会亏本的。”

“那你没听懂,我刚刚说了,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明楼抬眼看看,嚯。

“是你啊。”

“是我,贺涵。”

“贺先生什么时候改行收买人命了?记得你以前可也是....”劈头下来一杖打得明楼额角裂开一条血缝,什么时候这个人变得这么狠;明楼很快又失去知觉。嘴里含着的一枚刀片始终找不到目标,明楼的陪葬者或许是这个贺先生吗。


TBC

《逆流》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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