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被放在了面前的「大姐」肩膀上，眼睜睜看著大姐的脖子，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後，「大姐」在自己面前抽搐著死去，明樓幾乎表現得失去意志，他很想低著頭，死死閉著眼睛，可惜身後的人用鐵棍頂著他的腰逼迫他直直跪在地上抬著頭，有人在後面使勁毆打明樓的後背，喊著：「睜開！看著！睜開！」直到明樓面前的人，一個個他看著似乎熟悉的人，一個個倒在面前，自己不但無能為力而且弄得很難看，明樓如今真的要撐不住了。

暫時失去聽覺，渾身的尖銳疼痛也不能讓明樓渾濁的大腦變清醒，日常說話帶劍帶鋒的他，現在半個「不」字都吐不清楚。內心，開始分辨不出自己的親人是否真的遇害，開始動搖，開始恍惚，漸漸意識到自己幾乎經歷了一個人能經歷的最大心理壓力。

可這倒騰來，76號演技優異的特務死了三個，也沒換來明樓一句對他們有用的話。他們本以為，明樓會很快說出他親人藏身的地點或者上峰，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

「處死。」藤田特意去了一趟76號，最後再看一眼明樓。「沒想到，上個月你還在辦公室里跟我喝茶，今天，你就躺在這個地方。」

「你要我死，那真是太便宜我了。」明樓含著半口血，吐完才憋出一句話。

藤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惜我的上峰讓我明天必須把你的人頭放在他辦公室里。他還要把你的身體碎屍，然後餵給你們的人吃。」

明樓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嘴角上揚，笑這說：「化作春泥更護花。」

藤田走了。

這是明樓最後一次生的機會，再有兩分鐘，最後一次審訊會開始，直到黎明破曉前，明樓是生是死，必然要有結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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