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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 一份思念而已

野兽天使和他的信徒

 

——7.1《嘿,小罗》

   以马蒂斯与罗斯科的资料为蓝本创作

 

                    

第一封:罗斯科给马蒂斯信

 

                  给亨利·马蒂斯先生的信

 

 

   亲爱的亨利:

  

   不知是否会有这样的缘分可以见面;只是对您的仰慕总是在心中,自从那次看到您的《红色工作室》后。每每萦绕在我心里的还是那种飘忽不定的纯粹的红色。我的处境似乎有些混乱不堪,给你写的这点小字,可否能得到回音也并不是我能渴求的。只是,我们并尽力地向着一种宁静有序的生活艰难地迈进。这种生活是我前所未有的,甚至是望尘莫及的。

   怎么会如此这般欢快呢?

   现代艺术馆的其他作品都被您的这幅画作折去了光芒;起码在我心中如此。我怀着朝圣一般敬畏之心去触碰你的表达,有种灵魂与灵魂之间的碰撞。

   这种神秘感,进化了我瞬间的感受,我不再费力地画出具体形态;只需忠诚于纯粹的色彩,那些色块,让其随风去吧!漂浮的姿态也神秘,这样的联系最好,这样的画作和观者之间的体验也刚好,亲密,却也直接。

   一座里程碑。

   可我却依然泥陷于一种无法挣脱的孤立寂寞当中,时而一种凄清和苦痛。无法举起双手,无法以孤绝的手势表达它,无法对必死事实的关怀;无法表达自极度渴望面对必死事实的全然体验。

  我不相信抽象或再现是个问题,真正的问题是结束这种沉寂与孤绝,攻陷充满防备的双臂,再一次舒展身体。(《被激发的浪漫派艺术家》马克·罗斯科)

   往后,或是难以再过多地提起你,提起欢乐你的欢乐的画;但我总会想起吧。

 

 

                                                      您真诚的朋友 马克

 

 


      「 罗斯科得到了马蒂斯的帮助。1949年《红色工作室》( The Red Studio下附) 在现代艺术博物馆进行展出。罗斯科怀着种敬畏的朝圣心态看了一遍又一遍。在这幅画里,马蒂斯取消了纯粹的透视感,创造了全新的图像空间。威尼斯风格的红色铺满了整个空间,眼睛无法看清楚何处是地板与墙面的交界。画中物体本身窗户和装饰性的盘子,画作在画布空间中的位置和大小无法辨别清晰,像是飘浮在画布上的。几个世纪以来绘画追求的透视和立体感在这里轻而易举地被消弭。然而,这样的做法不仅没有让绘画的张力消失,变形的处理(一旦你接受了这样的观点:在这种文本中,物体不再有颜色,但是绘画是有的)实际上加深了这种力量。

  罗斯科看到了这点,他心领神会。现在,如果他需要表达一种神秘的或者原始的进化瞬间的感受,他不再需要费力地画出具体的形态,而只需要让色块以它神秘的姿态飘浮即可。他追求的那种联系一直接、 亲密,同时也是里程碑式的一开始显现。」————《艺术的力量》

 

 

      

 马蒂斯《红色工作室》L'Atelier Rouge  1911年

  

 

 

      《红色的工作室》是马蒂斯晚年创作的一幅室内油画,表达了画家马蒂斯在油画作品中所追求的平面性、装饰性在色彩中彻底解放自己的独特主张。画面的表达与《红色的和谐》有异曲同工之妙,在这幅画中,描绘的工作室内部,采用了大量的红色色块。这些红色铺满地板和墙壁。墙角处只有一条白线与画面成一角度延伸平行的线相交,便形成了视觉上的不同。其余的家具,物件,画作都是负“悬浮”在工作室中,这样的色彩表达和画面构成都给了不仅仅罗斯科,还有很多后世无论画家还是观者很多启发。

 

 

 

 

 · 而马蒂斯与罗斯科有着截然不同的观念选择

   在痛苦的面前无法逃离的二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绘画。只是罗斯科用悲剧贯穿了整个艺术创作,“当我画画时候,总是怀有一种悲剧感。”他说。马蒂斯以治愈和善良,用画作表示欢快。在经历一战和二战后,马蒂斯自己也同样被病痛折磨;晚年患上肠癌,而他的作品始终在表达绚丽的生命。

罗斯科的选择无关是非对错,只是对于情感的另外一种表达而已,有时候,我们无法确切地说究竟是“承担痛苦并痛苦下去更痛苦”还是“承担痛苦而快乐下去更痛苦”。总之,在无关理性下纯粹的情感表达上,罗斯科和马蒂斯都有着自己对于时代和自己人生的表达。无论如何选择,都是需要勇气的。  





 

我知道许多人身不由己地过着这种生活,

迫切需要一方寂静的空间,

让我们扎根、成长。

我们得抱着一定能找到的希望活下去。”

—Mark Rothko马克·罗斯科





举例来说,它就象使人在疲倦和辛苦中得到休息的某种东西,能对心灵起到一种抚慰和镇定的作用。”

——Henri Matisse亨利·马蒂斯

 





第二封:罗斯科致马蒂斯信

 

给马蒂斯的信

 

亲爱的马克:

 

      或许在某处可以遇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巴黎还是荷兰;你究竟能到达多少地方呢。这一点总是重要的,毕竟我的一些灵感源于这些行程。很高兴你看到我的《红色工作室》,那正是我的一个费了心思的作品。能够给你带来一些启发,正是我的荣幸。


      别这么说!难以迈进的平静的生活,也要热烈精彩下去。我理解很多的痛苦,你曾见过那些炸碎的士兵的身段落在田野里到处都是,难以想象。你也有很多难处吧,我的画作或许有一些光芒吧,但也没有那么的“过分”。如何,也就是初晨一样,我又创作了一个宁静的晨,晨光雾蒙蒙的,波光粼粼的湖边有肆意自由休息喜悦的女人。那些放松的光芒,笔触罢了;而心境也是艺术家需要锻炼的一种能力,只是我本人,也常常被痛苦困住。


     那真是太气人了!那个病痛每每发生于我要创作的时候,又有时候发生在我不创作而又灵感的时候,没完没了;过分至极之余,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也不是我的医生能够做到根除的。它或许要伴随我一辈子了,有什么东西能跟随一辈子还让我如此不情愿还要伤害我?又不是我的爱人我要爱她,只是一个折磨人的病症,也不像我的艺术。带来不了我快乐的,总是要被我唾弃和埋怨的。你呢,孤绝之余,还是孤绝;现实生活是不是只能这样了。其实孤绝之余,还有一些观众吧,一些听者吧,是不是呢。


      一群孩子总是围着我的剪纸看个不停,我也拿着一些来信仔细看,仔细听取别人的故事,别人的苦痛的人生;是否多谈了非艺术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的朋友,亲爱的,年轻的马克,若必须要难过和悲剧下去,就只能用艺术去缓解这一痛苦那我只能祝福你的欢乐了;但是我会在絮叨的来信当中想起你,想起你的来信,你的字句,我也就在一堆的信里面找到你的这一封;再读再读;希望可以在深切一些知道你的难过,然后希望你稍微努力地快乐一些罢了。

 

                                                            你的朋友 亨利

 

 


第三封信:罗斯科致马蒂斯信

 

致亨利马蒂斯的信


亲爱的马蒂斯:


     向您问好。


     这是我难以给您写的,第二封信了;最近日子过得有点难。但我一切还好,感冒也未有完全得上,家庭医生说我的睡眠有些不安稳罢了。哪有像我们这一样的人睡眠可以好到哪里去?


     你敢信吗?有个大酒店,那种奢侈,坐落在城市中心,聚集了全城最桀骜不驯最无理的有钱的混蛋的那些高级地方找我希望我的作品挂在他们的酒廊里!我很难在太多人面前说这简直是讽刺!我的脸色也不能显得我过于不屑,是这样的。但我也只是和你说,像这样的地方,实在是让我摇头。艺术也不该如此不是吗?哪里可以这样?


   好了不提这样的事情了。


   一点琐碎事情,我抽上一支烟就好,正巧我的工作室没有威士忌了,要自己去买,不然托付谁也买不到我想要的。

   

再问您的好

希望你的身体好一点

诅咒那些让人痛苦的                      

                                                                       马克




 

第四封信:罗斯科致亨利马蒂斯的信

 

致亨利马蒂斯的信


亲爱的亨利:


      我这一生都难以再次得到您的回信了。明日我就要启程去往下一个城市了,最后一程或许最好要留下一些什么。但究竟能不能留下什么,这谁能知道呢。 


    我们一生都在认真做一件事情,但是回过头来,这件事情,单单指艺术,他能给未来带去什么。这是我要考虑的问题吗,我不知道。 


    我的艺术做到今天,是够了。我的酒喝完了,我的烟抽完了,似乎扶着额头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事情了。我枯竭了吗?此生我们会枯竭?最终我还是不能得到宁静有序的生活,我为之迈步了一生。啊是一场伟大,卓越,且炮声轰隆的悲剧。这是多么壮烈的一种意味,就像一种色彩,神秘而浓烈,明亮而凄清。 


 再看一次,那些您能带去快乐的绘画,真的好欢乐。那种令人肃穆起敬的喜悦,伟大的乐观,伟大的痛苦当中的快乐,我望尘莫及。在苦海当中,回忆起难以忘却的童年的苦楚,那些可怕的场景一次次,我的画里也不多地表现了一些。“只要一个画家画得好,他画什么都无关紧要。好作品是纯粹的,它与任何东西都无关。”(——罗斯科) 


      我不知道我的艺术生涯还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我的生命如何;我曾经怀疑过是烟酒的问题;但是比起波洛克,我健康得多了是吗!波洛克,你,好多人我未必有机会一一道别了。


 一盏枯灯,等不到他的救赎… 

     

                                             永远感谢和祝福你的马克 

 

    

         于异国,一柄刀掉落在地上;随之就是滴答滴答的血滴的声音。山谷里再也没有杀戮,也再也没有宗教一般神圣的那些画作再现于人们的面前。但也有一个或许痛苦一生的人,得到了快乐和解放,或许吧,或许早于他而去的那个也在痛苦当中却似乎快乐的,也会在天堂的某个转交遇见后,握手并拥抱。交换了他们的艺术思想,并挥舞起他们的画笔,笔刷潇洒而热情,举起酒杯,为了他们影响世人他们自己的艺术干杯。致敬伟大的大师,和他们的思想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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