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是打擾到他,即便他已經告知他身體抱恙不便打擾;
一日,他索性在住處門前貼了張紙;人們要去敲他的門,還沒等到手指叩在那冰冷的鐵門時候;他們便灰溜溜地離去。
後來他們嘴裡說道諷刺的話語尖酸刺耳,談:「還是不便去打擾死人吧。」
他高興極了,取下門前的紙張。
上面寫著:「當我死了」的這張紙。
他晚年一直有抽煙的習慣;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魯迅稱,煙捲就似麻藥。
他無來由地抽,去加強自己對吞吐的感覺;想要呼吸,實在是無法在憋仄的環境當中呼吸。
從酒換成茶,煙卻難以割捨,筆觸亦有改變;以前他的筆鋒是劍和刀,不見血不足以讓他滿足;而如今就像卡在內臟里的刀劍,雖然沒有拖泥帶水但也不夠瀟灑自在。
「這就是衰老嗎?」
不是吧,他不這麼認為。
不可否認的是,他青壯年時期的光明卻已經遠去,只靠著一點微光,「像燃燒的煙絲。」
他要滅了,卻不會在風中滅去。
「我還活著,這是為什麼;這大概是因為我還死不了。」